当天下午,政府办公大楼的公告栏上就贴出了一张新通知。
有关项目工程建材被盗一事,做出了详细的说明,然后对何桥梁与刘天民做出了开除的处置方式。
当然,对于他们俩人盗取公家财产的行为,可不仅仅只是被开除那么简单,接下来他们两人还要面对派出所做出的刑事处罚,大约会被关上两三年的时间。
毕竟两人涉及到的金额有好几千呢,再加上又是公家资产,性质瞬间上升了好几度。
这件事已经闹开了,性质又比较恶劣,上面肯定会作为一种典型处理,所以哪怕何桥梁有个厉害的舅舅,对方也无法改变所有人的想法。
听到处置结果的时候,祁寒的神色很淡然,显然这个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,所以他并没有感到多少意外或惊诧。
陈友国又低声说道,“我还听说了一个内部消息,据说梁国雄也受到了影响,有可能还会被降职呢,谁让何桥梁那个傻子,打着梁国雄的旗帜。
所以,上面有理由怀疑梁国雄的作风问题,但现在公告还没下来,也不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,要我说,梁国雄也不无辜,要不是他平时太纵着何桥梁了,那会有现在这种事。”
陈友国算是规划局的老人了,他是最早被招进规划局的,比何桥梁跟刘天民都要早上一年的时间。
所以,他算是亲眼见证了何桥梁的一系列行为,也见识到梁国雄对这个外甥的包容与护短的程度。
所以,何桥梁的无知与胆大妄为都是梁国雄一点点纵出来的,如果早在最初的时候,梁国雄能够及时的纠正或引导下何桥梁,也不至于让他养成现在这样的性子。
有时候,人的野心与欲念一旦被滋养大了,就很难变回原本的模样了。
现在,不管梁国雄是否知情都已经不重要了,摊上了何桥梁这样无脑外甥,即便他无辜又如何?早晚都会被坑的。
第二天,梁国雄被调到了秘书处的消息,就已传遍了整个政府办公楼。
陈友国幸灾乐祸的凑到祁寒的座位前,“你知道梁国雄现在是什么职位吗?”
“....”祁寒微微挑眉,静静的等待答案。
见好兄弟都没点激动的反应,陈友国瞬间觉得没什么意思了,为了帮好兄弟打探到第一手消息,他今天可是早早的就来到办公楼找人打探消息了。
原本他还以为有关梁国雄的处决,还需要几天才会有结果,没想到今天一到上班的时间,公告就出来了。
“好了,我告诉你,梁国雄被调到一个新开设的秘书处,暂任秘书长的职务,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什么好去处呢,但内行的都知道,这就是明晃晃的降职嘛。”
说到此,陈友国的神情忽然变得正经起来,“老实说,看他们这么惨,心里还有些暗爽,不过接下来你可能就要麻烦了。
梁国雄那个人十分睚眦必报,这次他栽了这么大个跟头,不仅他自己降了职,他一向比较疼爱的外甥还被送进了派出所。
要是让他知道是你从中做了手脚的话,那这仇就结大了,他肯定会想尽办法报仇,找你的麻烦,所以,接下来你可要多主意点,千万别让他抓住了什么把柄。”
其实,陈友国这个人并不喜欢官场的那一套弯弯绕绕,也不喜欢有人仗势欺人,更见不得走后门的关系。
在他看来,有多大的本事就吃多少的饭,没必要搞那些虚头巴脑的,因为最终也不会长久。
而何桥梁就恰好占据了他讨厌的几点,可偏偏现实逼人低头,在人家舅舅的地盘上,他也不得不虚与委蛇。